陸小鳳站在一家賭場外麵, 頭發被顧安寧抓的亂七八糟。
顧安寧沒有聽他的話鬆開爪子,而是站在他的頭頂, 抓著頭發來回踩了踩。
陸小鳳苦著臉哄他, “我錯了,我不該叫你小黑, 安寧你下來好嗎?我真的記住了。”
他有點擔心, 鳥類一般都不會控製大小便, 萬一在他的頭上……那可就糟糕了。
陸小鳳表現的越卑微, 顧安寧就越來勁。
他不為所動, 甚至還俯下小腦袋,用尖尖的喙部啄了啄他的額頭。
陸小鳳沒辦法,頭上頂著小鳥進了賭場裡麵。
他顯然是賭場的熟客,一進來便有幾個漢子與他打招呼,偶爾遇到漂亮的姑娘,也會朝他擠眉弄眼。
顧安寧從沒來過賭場,對這裡新奇的很, 他把陸小鳳的腦袋當成了窩, 細細的爪子彎曲起來, 整隻鳥都蹲在他的頭頂, 遠遠看去好似高高束起的發髻。
“陸大俠也開始玩鳥了?”賭場的莊家笑哈哈地打招呼。
陸小鳳與他腦袋上頂著的小黑鳥一起轉頭,一人一鳥看向莊家,詭異的同步。
“說來話長, 這可不是一隻普通的鳥。”陸小鳳默默地討好頭頂的鳥祖宗, “後頭有空房間嗎?”
“有有, 還要紅兒姑娘作陪?”
陸小鳳尷尬道,“這個以後再說,我得先把這鬨脾氣的鳥兒哄好了。紅兒姑娘就不必了,不過若是能有精致的吃食再好不過。”說完掏出一遝銀票。
莊家自然不會拒絕。
陸小鳳頭上頂著鳥,輕車熟路地來到後院一間空房。
進入房間後,他抬起手來,抓住頭頂的鳥,企圖將他拿下來。
顧安寧沒有放鬆,依舊勾著他的頭發,弄得陸小鳳沒有辦法,隻好將發絲散開,這才順利與黑鳥分開。
陸小鳳把顧安寧端到了桌子上,視線與他齊平,“我怎麼覺得,你比上次見麵小了不少?”
顧安寧伸出一隻翅膀,用嘴巴理了理裡麵細碎的羽毛。
左右全都打理整齊,慢悠悠從桌上飛下,變成了身穿黑衣的俊秀青年。
顧安寧的聲音懶洋洋的,“你有意見?”
“不敢不敢。”
“陸小鳳,你這個樣子倒是有點像畫皮鬼畫的那張皮了。”
陸小鳳紮頭發的手頓了一下。
賭場小廝們帶著食盒魚貫而入,顯然是跑到隔壁酒樓裡買的飯菜。
屋裡多了一個人他們也沒有大驚小怪,就是忍不住去瞥眼去看頭發淩亂的陸小鳳,在接觸到陸小鳳目光後,猛地收回,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他們把食物擺好,又輕手輕腳拿出了一盒鳥食,然後才走了出去。
顧安寧目光不善地盯著那盒子鳥食。
陸小鳳遲疑道,“……你想吃這個?”
顧安寧沒好氣地罵他,“要吃你自己吃,陸小雞兒。”
陸小鳳:“……”後麵這個兒化音就很靈性。
陸小鳳委委屈屈地把鳥食拿開,潦草束好頭發後,給顧安寧擺好筷子,又倒了杯茶,“你酒量不好,就不要喝酒了。”
顧安寧之前想喝酒就是圖個新鮮,並沒有那麼熱衷。聽到陸小鳳這麼說,他也隻是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看著對方,直到把陸小鳳看得不自在了,才收回了眼神。
陸小鳳不禁在心裡感歎,還是以前的顧安寧好……
“你有個朋友叫司空摘星?在哪裡可以找到他?”
“你說猴精?不久之前我們還在四川見過麵,不過他像我一樣喜歡到處亂跑,還真說不準現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