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吃的認認真真,她雖然傻,可也不是一竅不通,知道先把袖子卷起來再吃,吃的時候要用手接著,掉的渣也不能浪費,這麼看,倒與常人無二。
他喝了許多酒,看她吃東西又覺得口渴,就著水壺灌兩口,問她,“渴不渴?”
沉央怔怔看了他一會兒,拿一個小杯子,規規矩矩擺在麵前,大概是嫌他就著壺嘴喝水,便不用壺嘴倒,把壺蓋兒打開,倒了一杯水,嘴裡的桂花糕都順下去了才說,“爹爹說,喝水要倒在杯子裡,用壺喝,不禮貌。”
馮夜白又遞她一塊兒梅花香餅,笑道,“你爹倒是把你教的很好。”
沉央不再回答他,吃飽喝足了就開始犯困,可房間裡隻有一張床,她指著唯一的一張床問馮夜白,“隻有一張床,怎麼睡?”
“你爹沒告訴你?”
“爹爹說,讓我什麼都聽夫君的。”
“那好。”馮夜白躺在床上朝她勾勾手指,“我們睡一張床。”
沉央七竅有六竅沒通,自然領會不了馮夜白對她勾手指的意思,她皺著眉,很難抉擇似的開口,“可是,爹爹說,女孩子長大了就不能跟彆人睡一張床了,要自己睡。”
以馮夜白眼下這幅醉玉頹山的模樣來說,換是彆的女子,他勾勾手指,一定會情難自禁的撲過來,但他忘了,衛沉央跟她們不一樣,她是個傻子,傻子怎麼可能會懂這些呢?
“你爹不是讓你聽我的話嗎?你既嫁給了我,那我們就是要睡一張床的,過來。”
爹爹說,要聽夫君的話,那她就勉為其難跟他分享一張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