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馮夜白,自從娶了衛沉央,花街柳巷便去的少了,他原先的那些個姘頭見不著他,一個個急得火燒了屁股似的,一個忍不住就找到了他家裡去。
府裡的下人沒見過居然有女人找馮夜白找到家裡來的,適逢馮夜白又不在家中,便請她改日再來,可不湊巧,今日來的是一貫囂張跋扈的金巧兒,根本不聽勸,不由分說就闖了進去,自往廳子裡一坐,說要等馮夜白回來再走。
下人們勸不動她,也就由她去了。
可這個金巧兒卻不是個省油的燈,聽說馮夜白娶了個傻子,便非要鬨著去看看這個傻子長的什麼樣,有何德何能,居然搶了原本屬於她的“馮夫人”的位置。
府裡的王管事勸她不讓她去,她便開始撒潑,指著王管事的鼻子就罵,“你算個什麼東西?我現在是還沒進你們家的門,可碰碰嘴皮子照樣能讓你沒飯吃,敢攔我,也不掂掂自己幾斤幾兩重。”
王管事道,“我也隻是依照公子的吩咐辦事,公子說了,夫人不見任何人,您要是非要去,就等進了馮家的大門再說吧。”
一個勾欄院裡的粉頭罷了,得了幾天寵幸還真把自己當成馮府的主人了?且不說她能不能進得了馮家的大門,便是進來了,又能如何?這馮家幾時也輪不到她來做主。
金巧兒本身就以潑辣出名,但在馮夜白麵前卻是極溫順的,即便像現在這般無理取鬨也是背著他的,她惦記做馮夫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今突然被人從中橫插一腳給截胡了,哪能不氣,更兼當下有王管事攔著,一肚子火猛地竄上頭頂,不管不顧起來,“你隻是府裡的一個管事,有什麼資格對我大呼小叫?你們公子說的是夫人不見任何人,可是沒說彆人不能去見夫人啊,我又不是母老虎,見她一麵還能吃了她不成?”
邊上有丫鬟嘀咕了一句,“那可未必。”
金巧兒聽見了,衝那丫鬟吼道,“你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