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無玥背著手搖搖頭,“那恐怕不成,他家那小娘子是個知道疼人的,上回跟我喝酒到大半夜,人家小丫頭就是坐著打瞌睡也不到床上去睡,彆看人家跟正常人不一樣,可招人稀罕是真的,你叫馮夜白,他也未必去。”
合著這是弟弟給哥哥出氣,拐著彎兒的給她甩臉子呢,蔚敏心裡頗有些五味雜陳,原先他們仨好的什麼似的,三家就她一個女孩兒,跟著他倆學的,上樹掏鳥窩,下林子抓蛇,哪一樣不會,淘的像個小子,罰一起罰,賞一起賞,三個狗皮膏藥黏在一起,揭都揭不開,可現在呢,見麵就臉紅,好好說句話都不能,真是造化弄人,物是人非,越活越回去了。
蔚敏歎口氣,臉上看不出是個什麼表情,苦裡夾著難,反正不是好顏色,“這話既然說出來了,不喝也不成,這樣吧,我叫人去買酒,今兒哪兒也不去,就在馮夜白家裡喝怎麼著?”
梁無玥笑的涎皮涎臉,“行,郡主都發話了,我們這為民的哪兒敢不從啊!”
“嘿!你這成心擠兌我呢?”
“不敢不敢。”
馮夜白料想著梁無玥得跟蔚敏打照麵,果不其然,一個沒走掉又帶了一個回來,王順叫廚房多做幾個好菜,這三位這麼多年再聚首,這頓酒不定喝到什麼時候去呢。
沉央參與不進他們說話,就靜靜在一邊坐著,嘴裡不停,咯吱咯吱著核桃仁兒,王順說他們要喝酒,可是蔚敏不是女子嗎?女子也可以喝酒嗎?可為什麼爹爹告訴她女子不能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