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頭搖的像撥浪鼓,“辣!”
她爹以前喝酒的時候她偷偷嘗過,又辣又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這麼愛喝。
蔚敏嗤了聲,話頭子往正事上引過去了,“其實這回來汝南,不止我自己的意思,太後先也是這麼想的,念著咱們一起長大的情分,好歹我能說上句話。”說著,眼睛又定到馮夜白身上,“我知道你怨恨太後,可這麼多年了,你怎麼不替她想想呢?她一個女人家,遇事了能有什麼法子?她要不那麼做,哪有你馮夜白的今天,這麼些年,她有哪天不是念著你的?前陣子染了風寒,太醫說這是濕邪侵體,天天湯湯水水的灌著,病的都不省人事了,可嘴裡念叨著的還是你的名字,最後堪堪撿回一條命來,到現在還不能見風呢。”
見他沒甚反應,便接著又道,“她就是怕自己撐不了多長時間,皇帝又隨了先帝的性子,動輒就掛臉子,碰上什麼事都打啊殺的,她是怕自己萬一哪天撐不住走了,皇帝沒了忌憚,對你動了殺心,到時候沒有人能保你,這次就是個好機會,想著你能回去,就算是見個麵說說話也好。”
這怨和恨不是一兩天積攢下來的,經年累月的這麼摞下來,心裡就像築起了一道牆,千斤重的大石塊兒壓著,透不過氣,一過多年,越堆越高。
梁無玥咂咂嘴,“蔚敏,這就是你敗興了啊,好好兒的,說這些乾什麼,來來來,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