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從畫本裡抬起頭往蔚敏那兒去看,剛才還好好的,她就少抓了一把核桃仁兒的功夫她怎麼就哭了呢?
梁無玥扭頭問沉央,“妹妹,有帕子沒有,給我個帕子,這姐姐掉金豆子嘍”
“有。”她拿出自己的帕子,走過去遞給蔚敏,蔚敏沒接,沉央又把帕子往前遞了遞,怕她嫌棄,又說,“李嬤嬤今天早上剛拿的新的,我還沒用過,給你,擦眼淚,不要哭,會變醜。”
馮夜白伸手替蔚敏接了,對沉央道,“回去看你的畫本吧,彆一直吃,多喝點兒水。”然後把帕子塞給蔚敏,“倒不是真的不待見你,是今時不同往日,咱們不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長大了,很多事也不能再像從前一樣,你如今是郡主了,自有你的架子,交皇差這事,你就如實回去向太後稟告,有什麼我一並承擔了,半點連累不到你。”
蔚敏可沒傻到覺得馮夜白這番話是為她好,馮夜白這人擎小就跟人不一樣,他要是討厭一個人就會把關係跟你撇的清清楚楚,人家不是嘴上捎家帶口的罵臟字兒,就跟你照常處,沒聲沒息疏遠你,你甚至都感覺不到他實在疏遠你,等回過味兒來,才發現關係早就不是先前那樣了,這性子不分人,對誰都一樣,蔚敏就是沒想到,終有一天這法子會用到她自己身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