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臉,腦門兒正好頂在他下巴上,“你不是說,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嗎?”
“所以這一個和那十個都不一樣。”
沉央咂咂嘴,“哪裡不一樣?”
馮夜白伸出手指在她唇上來回摩挲,嘀咕了句,“丹唇翳皓齒,秀色若珪璋。”
“什麼意思?”她下意識舔了舔唇,舌尖從他手指上掃過,這一下就像晴天霹靂,轟隆一聲,把他從裡到外給劈開了,那點子不純的心思也給晾了出來。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爺們兒,爺們兒禁不起這麼撩,管她是有心還是無意,他這把火燒起來了,就得從她身上討個說法。
沉央嫌他的手礙事,想拿開卻被他一把握住,“你爹把你生的很好,也把你養的很好。”
她的手被包在他手心裡,沉央用小拇指摳摳他手心,“你的手好大,和爹爹的一樣。”
馮夜白心裡很清楚,沉央雖然嘴上叫他夫君,可在她心裡,他的身份和她爹一樣,但地位卻遠不及她爹,她甚至都不知道嫁人意味著什麼,更不知道身為一個妻子,應該為夫君做些什麼。
他頭一回對一個女人生出這麼無力的感覺來,在他眼裡,沉央不是傻子,雖然成親那天是有排斥,想人要是不稱意就權當府裡多養一個人,供她吃喝養她終老也不算辜負他爹的臨終遺願,可見了麵,才發現這丫頭其實挺招人疼的,長的就討人喜歡,人人都說她傻,可他不這麼認為,她就是還沒開竅,慢慢兒教總會好的,人都是有感情的,處著處著,漸漸的就品出其中的味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