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馮夜白,越到快要交差的時候就越覺得不對勁,閆不離到現在還沒有所動作,他倒不是怕他來,就是怕他不來,他要是攢著勁在交差的前一晚給他整點兒事兒出來,到時候來不及補救,一定是死路一條,可眼下的情況是,風平浪靜,不單止靜,是太靜了,甚至靜的有些不平靜。
蔚敏頭一回來繡坊,門外的人不認識她,攔著不讓進。胖海喝句大膽,郡主兩個字還沒說出來,不知從哪兒就冒出來個梁無玥來,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勁頭,恨不能上去就扯了她的手一訴相思解相思。
蔚敏懶得搭理他,“出事兒了,我來找馮夜白。”
她這麼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很少見,梁無玥收了笑正經起來,“他在裡邊兒呢,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你去把繡坊裡一個叫瑛子的女人給我押過來。”
梁無玥一頭霧水,“不是,到底怎麼了?”
“你把她帶過來不就知道了?那麼多廢話呢?”蔚敏翻個白眼送他,跟著引路的丫鬟找到了正在跟江辭檢查繡樣線頭的馮夜白。
乍一看,這兩人郎才女貌,人在一處,手在一處,時不時有個觸碰,那也像往人心頭灑了一把蜜似的,蔚敏肚裡一陣窩火,好個馮夜白,她對他的事處處上心,吃不好也睡不好,就怕他那邊出個什麼事,他倒好,美人在側,做起事來得心應手,完全不帶擔心的,還真是夠寬心的。
胖海機靈,見狀不妙,便高聲唱道,“郡主到!”
馮夜白倒沒什麼,隻江辭聞言,趕緊撒了手,跪下見禮,“見過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