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夜白心說,找了個大夫有什麼,這也是為沉央好,再說了,沉央是他親閨女,怎麼也到不了對他難以啟齒的地步吧,越想越不對,思量著裡頭是不是還有一層說法,遂反問道,“這大夫醫治人可是有什麼叫人為難的條件麼?”
衛夫子被他一眼窺破了心思,更難開口了,接連喝了三杯酒,這才開口道,“這大夫是大涼山一帶有命的神醫,我也是幾經波折才找到了他,把沉央的情況說與他聽之後,他便篤定的說可以醫治,隻是需要日日針灸,外加他祖傳的秘藥湯方輔療,所以……得把沉央帶過去治療,這一去少說也得兩三個月,可她現在既已嫁給了你,那就是你的人,這麼大的事,總要與你商量的。”
馮夜白一聽,即刻變了聲調,“究竟是什麼樣的神醫,我怎麼從未聽說過?還秘藥湯方?嶽丈可曾親眼見過他聖手醫好的病人?”
衛夫子點頭道,“自然是見過,有一個也是同沉央一樣的情況,隻是更嚴重些,連人都認不得,那神醫為他施針三日外加湯藥助療,三日下來就已經能認得清人了,況且那一帶的人都知道他的名號,都稱他是華佗在世。”
馮夜白卻隻當他是病急亂投醫,一盞酒灌下去,慢吞吞道,“嶽丈莫急,若是遇上了害人的江湖騙子,他們那起子人,找幾個人做戲誆你也不是不能夠,這事先不急,待我派人去那大涼山打探清楚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再把那位神醫姓甚名誰,祖上三代的底細都查仔細了,咱們再做決定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