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上好的花雕,您品品?”
胖海聞了聞又放下了,一副正派作風,“不了,咱家還有皇命在身,喝酒誤事。”
掌櫃的沒有再勸,瞧著窗外一弦月,咂舌道,“嘖嘖嘖,月黑風高,今晚有大事呦!”
胖海仰頭往樓上看,“掌櫃的,把你們這兒人字一號房的鑰匙拿來,咱家得守著郡主,出了岔子,可是要掉腦袋的。”
凡事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才能明哲保身,可有些事是刀槍劍戟裡包著的榮華富貴,你不迎頭往上衝,挨上一兩刀,就碰不到榮華富貴,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越是能豁出去就越是能出彩,他做這個,本來就是腦袋彆在褲腰帶上謀生路,把主子伺候好了,才有他的錦繡前程。
該歇的都歇了,夜半子時起,外麵馬蹄錚錚,踏碎寂寂夜裡鷓鴣獨鳴,長槍短刀映著森冷寒光,火把襯出一張忽明忽暗陰鷙的臉,是個獨眼的男人,戾氣遍布周身,殺氣騰騰。
他身側的是二把手,身上零星還能看出點書生氣,問他,“大哥,都查清楚了,攏共才二十來人,能打的也就那幾個拿刀的侍衛……可我總覺得事有蹊蹺,大哥,咱們真的要動手嗎?”
獨眼男人道,“人家錢都付過了,再說,搶來的東西歸咱們,這麼好的事上哪兒找去,不乾白不乾。”
二把手還是覺得不妥,“就是因為咱們半點虧都不吃所以才蹊蹺,那幾個侍衛都是宮裡大內的人,馬車上裝的什麼咱們不知道,那幾個領頭的是什麼身份咱們也不清楚,那個蒙麵人說搶來的東西歸咱們,既然如此,那他為何還要自掏腰包再給咱們一次錢呢?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