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說出來又開始後悔,若是太後知道馮夜白取了個傻子,一定又把責任歸咎到自己身上,可瞞著太後畢竟不好,既然說出來了,索性就一並吐露了,一咬牙道,“他娶得那房妻子,是個……傻子!”
太後頓如五雷轟頂,“傻……傻子?他怎麼會娶個傻子?他……那那個女人家世如何?父親是做什麼的?是在朝為官還是世代經商?他可是哀家的兒子,憑他的身份,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怎麼偏偏就找了個傻子呢?”
蔚敏趕緊道,“姑母放心,那個女人叫衛沉央,父親是汝南的一個教書先生,身家清白,雖然不比常人,可人生的齊頭整臉的,看著也很是乾淨利落,我與她相處過一段時間,她人很不錯。”
這會兒說的再好有什麼用,傻子就是傻子,再好也比不上正經人家的姑娘,她寧願馮夜白娶一個一貧如洗的丫頭,也不想要他娶個傻子來糟踐自己。
太後很是痛心疾首,“再不錯又能好到哪兒去,一個傻子……倒不是哀家看不起她,可你說,馮家將來傳宗接代,總不能指望她一個傻子吧?萬一也生個傻子出來呢?蔚敏,你知道哀家在他跟前說不上話,你幫著哀家勸勸他,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哀家都能給他找,你讓他休了那個丫頭,那丫頭不能留。”
蔚敏隻怪自己嘴快,這下好了,跟太後這兒交了底兒回頭馮夜白那兒可怎麼交代,他要是知道她在太後跟前說了這麼一出,不得恨死她啊,忙又道,“姑母彆急,我們來之前,她爹衛夫子就已經帶她去看病了,說是能治好的,況且她也不是先天就這樣的,再者說,我瞧著馮夜白也很是喜歡她,在家就當個孩子似的寵著,半點兒委屈都不讓受,姑母跟他之間還有些隔閡沒消,這時候就說讓他休妻的話,恐怕更難修複你們之間母子情,還是先緩緩吧,若是真的治不好,再說這些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