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衛沉央,或許一開始他還有厭惡排斥,可現在早就把她糅進了血肉裡,舍不下放不開了,真要生生拆散他們,那跟從他身上剮肉有何分彆。
這要是光論他自己的罪過,他豁得出去,橫豎不過魚死網破,可就是不能牽扯上衛沉央。
以往總聽彆人說什麼情啊愛啊的,說那滋味兒是如何叫人淪陷,甜起來膩死人,又說這愛又是多難多苦,傷起來叫人生不如死,反正千萬個人有千萬種說法兒,眼睛看耳朵聽,知道的越多越好奇,這情愛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兒。
他以前不覺得男人一輩子都收著一個女人有什麼好,可等他也遇見了自己的那個百味果子,才知道這愛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不管除她以外的人究竟有多好,也不管她身上究竟有多少地方叫你討厭,哪怕互相折磨,你就是從沒想過要離開她,甭管她衛沉央治不治得好,人隻要是她就好,他這輩子什麼都不貪,就想貪一個衛沉央。
蔚敏看出他猶豫,半點沒有因為說動他而高興,如果不是因為她提到了衛沉央,他恐怕早就扭頭走了,“太後身子一直不好,禦醫說是積鬱成疾,你回來的消息她已經知道了,所以你無論如何都得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