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汝嫦最終也沒能勸瀛洲留下來,人家甩甩袖子走的何其瀟灑,她呢,眼淚在眼眶子裡打轉,百轉千回,短短這麼一會兒卻像經曆了萬水千山,人家對她沒那個意思,何必呢。
沉央走的心裡也忐忑,季汝嫦是個好姑娘,可瀛洲就是雷打不動,再好的姑娘都跟他隔著一座冰山,你走不進他心裡去,也捂不化他,他身邊是隻有季汝嫦一個女人,可那又如何,這麼多年不還是孑然一身?
瀛洲走的灑脫,直到下了山也沒提一句季汝嫦,沉央覷著空問他,“你為什麼不帶季姐姐一起走?”
他摸摸腰間的荷包,是小童給他裝的,這應該就是他所有的積蓄了,聽見沉央問他,他猛的回過神來,半開玩笑道,“多一個人多一份花銷,為錢所迫。”
沉央知道他說的不是真話,可他既然不想說,那她也不好刨根問底。
胖海去客棧駕馬車,瀛洲細琢磨了一番對沉央道,“這個胖海是打宮裡來的,若是你夫君派來接你的,犯不著指派宮裡頭的人,這裡頭不清不楚的,你時刻上點兒心,真有什麼也好有個準備。”
沉央對胖海的印象還是好的,但瀛洲的話也不能不信,她自己左右權衡一番,又對瀛洲道,“先生和我一道坐馬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