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夜白是想讓沉央越糊塗越好,這該是他男人承受的事,不該叫她跟著擔驚受怕,爺們嗎,就是用來給女人遮風擋雨的,甭管以後有多難,他就想讓她偏安一隅,成天樂嗬的比什麼都強,她隻要天天能給他個笑臉兒,那於他來說就是最好的恩賜了。
可他越是不說清楚,沉央就越覺得他遇上的難處棘手,心裡頭始終懸著塊兒石頭放不下去,“大意失荊州,你彆小看皇上,一國之君來著,心眼兒比蜂窩都多,你現在又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的境況,還是小心點兒的好。”
好啊好,她能這麼擔心他掛念他,馮夜白心裡比叫人灌了十罐子蜜還甜,抱著她搖一搖,像哄閨女,“算計人這上頭我還從來沒有輸過人,皇帝肚子裡有幾根花花腸子我清楚的很,他想這麼快就除掉我,門兒都沒有,再說,現在還有一個宿王,皇帝不敢輕舉妄動,聖旨裡的內容還沒有昭告天下,在沒有想到兩全其美的法子之前,他動不了我。“
這裡頭的門門道道,他就算是跟她說了,她也聽不懂幾句,隻是聽他說話的聲口是十有八九成竹在胸的。沉央不知道他有多少本事,可她既然嫁給了他,那除了相信他,也彆無他法。
馮夜白握住她的手親幾口,未幾再開口,說話又變了聲調,“瀛洲方才給你把脈怎麼說?可是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