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了解他,馮夜白可清楚的很,你說他去花樓找姑娘,沒錯兒,是去了,找的還不少呢,個頂個兒的賽天仙,可他從來不跟姑娘屋裡過夜,碰歸碰,可向來都是止於禮,有時候衣裳都脫了,腦子裡那根弦驟然一緊,人即刻就醒了,醒了就落荒而逃,時間長了,都說他不行,這話多損麵子啊,是個男人都忍不下來,可梁無玥忍住了,還嬉皮笑臉的跟人打趣,為這事兒,他爹給他找了不少大夫,他們老梁家三代單傳,不能但他這兒就斷了香火,梁老爺急啊,可梁無玥心裡頭高興,他守著這具身子,就跟大姑娘守著貞潔一樣,心裡頭那個人若是一直都在,那他就一直不可能跨越雷池一步。
不過這話不能跟沉央說,梁無玥是個骨子裡要強的人,你要把他老底兒都交代出去了,那不跟大庭廣眾之下活打他臉是一個道理麼,男人的麵子很重要,尤其實在蔚敏麵前,更不能叫他丟臉。
“你們兩個來做什麼?”馮夜白實在看不下去了,都多大人了,還跟那沒長熟的小屁孩兒似的,動輒就臉紅。
蔚敏清清嗓子,摸摸發燙的臉,欲蓋彌彰道,“今兒天熱,我……我方才進宮去看太後,見沉央學規矩辛苦,所以……所以就跟太後借了人出來,想著這麼熱的天兒應該出去玩兒水才是。”
梁無玥很是捧場的附和道,“是,天氣這麼熱,玩兒水再合適不過了。”
馮夜白扭臉看沉央,上下打量她一遍,哀怨的蹙起了眉,“這才進宮幾天,怎麼黑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