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玉自然而然的把胳膊掛在他脖頸上,她與他近在咫尺,就連呼吸都在一塊兒交錯著,這麼個齊全人,真是哪兒哪兒都叫人著迷,納玉都忍不住動心,一抬眼,正對上他低頭看過來的眼神,一時心跳如擂戰鼓,慌忙調開眼。
“不知蔣小姐住在何處?”馮夜白扯了扯嘴角,抱著她往上提了提。納玉被這麼一掂,三魂六魄都要飛出體外去了,掩著嘴又咳兩聲,啞著嗓子道,“讓王爺受累了,您把我送到前邊兒亭子裡就成了,我娘就在那兒等我呢,再走遠了被人看見不好。”
這姑娘還挺能自醒,馮夜白鼻子裡嗯了聲,大步沉穩的往前走。
納玉喉嚨眼兒裡一陣腥甜,還想咳,末後忍住了,臉憋的通紅,拿帕子蒙住口鼻,緩好了,輕聲道,“我方才在百花池見到王妃和郡主了。”
馮夜白眼睛直了直,嗯一聲,沒再說話。
納玉總覺著要說點兒什麼,一著急,又咳起來,可在人家懷裡咳嗽實在太失禮,她索性拿帕子遮住臉,在腦後打個結,這樣就好多了。
“王妃人很好,先前我同她講話,一點兒架子都沒有。”
她能有什麼架子,你就是把她捧成大王,她還是那個樣兒,小孩兒心性,誰對她好一點兒,她恨不能把心都掏出來的人,指望她擺譜兒,門兒都沒有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