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夜白心裡自有一番計較,小算盤撥的劈裡啪啦響,一行四人去吃飯,跑堂問要不要酒,他看一眼沉央,說要。
他要喝酒沉央也攔不住,就是愁今晚可怎麼睡,他上回跟瀛洲喝完酒之後,回來就耍酒瘋,那回可是真嚇怕她了,今兒在馬車上,沒喝酒都那樣了,更何況喝了酒呢。
小二搬來一壇酒,肩搭子一甩,開腔道,“您幾位一看就是朝廷裡來的,您放心,我們這兒的酒,那可是全京城最好的了,尤其是我們這兒自己釀的果酒。”轉眼看了眼桌上兩個女人,“尤其適合女人喝,美容養顏不說,還上口,嘗過的人都說好,哪回來都用馬車拉幾大壇回去。”
蔚敏也道,“他們家的酒的確是一絕,不過這酒容易上頭,可它好就好在這兒,便是醉了,第日醒了也不會頭疼。”
上頭?上頭好啊,馮夜白一拍桌子道,“得,就它了。”
沉央不是第一回碰酒,小時候他爹喝酒,會拿筷子蘸一點兒讓她嘗,那酒又辣又嗆,她就拿舌尖舔了那麼一口就嗆的不行,也不知酒有什麼好,沾上了就戒不掉,反正她是不愛喝,把酒壇子往梁無玥麵前推了推,一連搖頭,“你們喝吧,我不喝。”
不喝哪成啊,馮夜白拿酒勺盛了一碗給她,“果酒,你嘗嘗再說。”
看著就跟涼水一樣,可酒味兒很濃,她沒接,還是搖頭,“我不喝,酒有什麼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