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走的時候,鼻子不覺就酸澀起來,怎麼竟有種跟至親分開的感覺,說不上這種不舍是為什麼,分明才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居然已經生出了這麼濃厚的感情。
瀛洲看著她離開,打開食盒,裡麵裝了些精巧的點心,果然還是小姑娘,他瞧著她走的時候失魂落魄的樣兒,心裡也隱隱透出幾分傷感來,她是好了,可畢竟治病的那段時間馮夜白不在,能培養感情的最好機會他不在,沉央在對他的這份情上多少就缺失了一塊兒,所以到現在都還沒辦法完全依賴他,反而覺得給她治病的瀛洲是比馮夜白還親近的人。
不過感情麼,就算先開始沒有,夫妻兩個一個屋簷下住著,不怕生分,更何況,他們是要一起過一杯子的,這一輩子很長,隻有他耐不住寂寞覺得厭煩的時,候決計沒有一輩子都遠著對方的事。
以前她沒那麼多傷感,感情來的快去的也快,今兒跟這個玩兒的好了,感情上去了,走的時候舍不得,覺得這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晚上回到家,蓋上被子悶頭睡一覺起來,昨兒個一起玩兒的事就忘的七七八八了,今兒再遇著新鮮的玩伴,又覺得她是不可替代的,周而複始,說白了就是心小,盛不了那麼多東西,新的東西進來了,舊的就得往外倒倒給新東西騰地方,不過那是以前了,現在不成,心裡頭忽然多了好大一塊兒地,舊的東西填不滿就忘不掉,忘不掉煩惱就多,煩惱多了人就沒那麼快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