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沉央房裡的人不多,尚梅尚香暫且先不說,旁人沒事要是進去的話,要麼是得了吩咐光明正大的去,要麼就是懷著彆的目的偷偷摸摸去的,這上還要多謝皇帝在他這兒布下的這些眼線,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有人盯著沉央的寢居,這才不至於放過一個漏網之魚。
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曹德綸這樣臨時變節,看得清局勢。總有些頑固不化的人,妄想著一步登天,去過沉央房間的有兩個,一個丫鬟一個太監,還有幾個是同一時間在後花園遇見過沉央的,這幾個嫌疑是最大的,或許有人看見沉央拿了那張字條,然後告訴了另一個,兩人合謀,拿了字條,回去當物證也說不準。
合謀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可能性不大,這些人都是歸曹德綸管的,那會兒才敲打過曹德綸,他還裝樣拿喬呢,底下發現了什麼事應該是第一時間向他稟報的,可這個人沒有,非但沒說,還擅自做主,去偷了字條,想來是單蹦慣了,功勞不想跟人均攤,自己占個大頭份,是晉升還是有賞都歸他一人,可他沒成想曹德綸先變節了,今兒是一定得把這隻老鼠查出來,寧肯錯殺也不能放過,否則日後還不定惹出多大的亂子來呢。
涼亭裡也不涼快,馮夜白搖著扇子扇兩下,眉宇間儘掛著不耐煩,“曹的綸應該跟你們說過了吧,本王府裡不養會衝主子叫的狗,不過本王才提點過他,想必他是還沒來得及跟你們說,可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府裡就出了失竊的事,這個賊人現在就在你們中間兒,他若是能自己站出來呢,你們剩下的都能活,要是沒人站出來的話,那隻能由人抬著出去了,晚上睡在亂葬崗,連死都留不下個全屍。”
曹德綸跟在後邊兒加勁,“咱們都是一道從宮裡出來的,我勸你們一句,再大的名利也得有命享才是,咱們都是做奴才的,宮裡過的什麼日子,出來又過的什麼日子,做人光有腦子不行,還得有眼色,是誰做的,趁早出來,彆連累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