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輕飄飄的一具,抱在手裡沒重量,他心裡登時就慌了,撂下一句,“叫太醫。”抱著人就回去了。
曹德綸吩咐人把屍體拖走,回想著馮夜白方才的那句話,這事能叫太醫嗎?太醫過來問是怎麼成了這樣的,怎麼說?看見他殺人嚇得?那不成,回頭叫皇帝知道了一查,他們這起子人都得完蛋,馮夜白想是慌了,可他不能慌,既然跟了他,那自己的榮華富貴和身家性命就等於是綁在了他身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請太醫還得進宮,太醫去的哪家,瞧的什麼人,得了什麼病,開了什麼方子,回頭都得在太醫院記錄做檔的,皇帝要想知道,上嘴皮碰下嘴皮一問就知道了,與其再跑到宮裡去,府裡現成不是有一位嗎?
瀛洲正給馮夜白配藥呢,曹德綸人未到聲先至,來不及喘氣兒,拉起他就往外奔。
瀛洲放下藥杵跟著他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問,“什麼事這麼急?”
“是王妃,好像是受了驚嚇,這會兒病懨懨的,瞧著已經不大好了。”
“怎麼會受了驚嚇?”馮夜白瞧著很疼她,又是在王府裡,有什麼能嚇著她的呢?
曹德綸一時也不知該從何說起,“您先跟我去瞧瞧吧,王爺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