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看見他先去扶納玉,心裡頭酸的不像話,男人果然都一樣,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他才娶回家的媳婦兒就要往她頭上騎,一個個的,都打量她好欺負不是?
馮夜白挪著步子往沉央跟前靠了靠,擰著兩條眉毛,分明是想好好兒問他一句的,可話到嘴邊就變了味兒,“一大清早就弄得雞飛狗跳,怎麼回事?”
他不去問那個挑事的卻先來質問她,在他心裡她就是個惹事精不成嗎?沉央心下一寒,拉下臉來,“問你的新媳婦兒去,她先起的頭,自然再清楚不過了。”
新媳婦兒,瞧瞧這話說的,成心給他上眼藥麼不是,馮夜白伸手握握她攥緊的小拳頭,她的手是真的小,能完全被他包裹在手心裡,一根根掰開了,跟她十指交握,聲音漸漸軟下去了,“好端端的怎麼動起手來了呢?”橫眼一掃宋姝,話音陡然變得淩厲,“你先起的頭?誰給你的膽子敢跟王妃動手的?”
宋姝唬了一跳,忙上前納福道,“王爺明查,是……是王妃身邊的奴才先出言不遜的,妾身隻是想代王妃教訓教訓這個奴才,誰知……王妃居然傾身相互……這……與妾身無關,不是妾身起的頭!”
馮夜白扭頭問沉央,“是這樣嗎?”
原本也沒多大事,他不來,她們打一架興許就好了,可他來了,這麼一問,話意雖然是向著她的,可心裡不定怎麼偏疼另一個呢。
女人都是小心眼兒,沉央也不例外,不單小心眼兒,還愛胡思亂想,甩開馮夜白的手,悶悶道,“用不著你操心,我們自己的事自己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