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走時,原說不帶尚梅尚香,或者隻帶一個,可馮夜白不允,讓兩個都帶上,說丫鬟們之間也好互相有個照應,自然,她的身邊人,照顧起她來更順手。
這趟也沒帶曹德綸,他拳腳上沒工夫,去了怕是要添亂,隨行的禁軍也不認識他府上的侍衛,就叫了甲七隨行,另把一直暗中保護沉央的幾人也撥了同行。
走陸路顛簸,沉央懷了身子,又加之孕吐反應厲害的很,終於體會到馮夜白的一片苦心,他把一切都布置周到就是防著她路上有個什麼不舒服到時候鞭長莫及,沒法兒顧全她,雖然車上的東西卸掉不少,可她的卻還是留下了很多。
尚梅拿個酸李子給她,指著她肚子嘀咕,“這小世子也太鬨騰了,不是說母子連心嗎?在府裡的時候挺安生,一出來就活泛了。”
沉央勉力笑笑,“是夠鬨騰的,我膽水都快吐出來了。”
李子還沒咬下去,又開始嘔,尚香緊忙把痰盂拿過來,她抱著痰盂,嘔了半天,除了幾口酸水,什麼也吐不出來,胃都倒騰空了,再吐能吐出什麼來。
懷孕是個辛苦活兒,她如今全是切身體會到了。
馮夜白在前頭指揮行進,地圖上標注了幾處,敲定了晚上落腳的客棧,眼神憂憂的看了眼後麵的馬車,前頭沒什麼事兒了,他撂下手,扔一句,“不急著趕路,把馬車駕穩了。”侍衛長應個是,轉眼他已經不見了。
他打起車簾鑽進馬車的時候,沉央了無生氣的靠在尚梅身上,尚香一下一下的給她撫背,兩個都沒經驗,遇上這事兒心裡沒譜兒,不知道該怎麼伺候,隻好照平日裡來的那樣,喂她水喝給她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