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說過沒人會看見的話,話音剛落,尚梅就端著水盆子進來了,外間沒見著人,叫了聲“主子”打起門上珠簾,丁零當啷一陣清脆的響,左右環顧一眼,探頭往榻榻裡瞧,這一瞧出了事,掄圓了嘴半天沒說出話來,腿腳不聽使喚,腦子裡想的是趕緊跑,可腳上卻粘地上粘牢了,怎麼也動不了。
沉央臉紅的快淬出血來,掙紮著要下來,馮夜白箍緊了她,嗬一聲,“愣著乾嘛?滾出去!”
尚梅魂歸附體,誒誒回兩聲,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沉央抽手握拳,小拳頭攢了勁兒,穩穩當當的砸在他胸口,“你還說沒人會看見……快放我下來!”
“彆動。”他再次把她箍緊了,“當心窩著孩子。”
“那你先放開我。”她老實了,等他鬆開,慢慢兒從他身上下來。
馮夜白盯著她肚子看半晌,苦巴巴的嘟囔,“有兩個月了吧,大夫說得過了三個月才能行房,看來我這苦行僧還得再熬個把月。”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這個!”她憋著火,不敢真的大聲喊,這屋子設在正庭院裡,門口都是侍衛,來來往往的,稍有個響動都能聽見。
馮夜白也是抓住了這點,不依不饒的黏過去,唇貼在她耳畔徐徐吹風,“你不知道,男人憋久了會作下病的,那茬兒久不打磨,時候長了怕會生疏,你自己算算,咱們就頭回你好我好了那麼一次,到現在,往長了說都快小半年了。”
沉央心裡嘀咕,左不過兩三個月罷了,怎麼就快小半年了?
他哼哼唧唧的似在撒嬌,“你是沒什麼,可我不同,你忍心看我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