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並不知納玉口中說的喜歡的人是誰,乍聽她這麼一說,遲愣了半晌,好一會兒才醒過神來,砸吧一口酒,抿唇道,“你們不是互相深愛嗎?那他為何不等你?”
“等?如何等?嫁了人就是一輩子,我總不能叫他等我一輩子吧?”她是在含沙射影,現實其實比她口中的更蒼涼,人家眼裡根本就沒有她,她卻還在這兒自欺欺人。
沉央附和著點點頭,感情可不就是這樣嘛,一個錯付了,耽誤的往往是兩個人,開弓沒有回頭箭,再大的遺憾,此生也沒法兒彌補了。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跟夫君說?”她抱著小酒壇,滋味兒甜咪西的,一會兒一口的停不下來,臉上已經漸紅漸暈顯出了顏色,“我想他應該是同意的吧。”
納玉扣住她懷裡的酒壇子,“等王爺回來我就跟他說……好了,你彆再喝了,這酒上頭,再喝下去,一會兒王爺回來了,又該怪我了。”
“沒事,喝不多,我醒著呢。”嘴都喝瓢了還說喝不多,納玉按住瓶口,拿過了酒壇子,見她坐在炕桌上搖搖欲墜,忙伸手去扶她。
“那瀛洲先生跟你說他的事了嗎?”這酒就這點兒不好,才品出滋味兒來,就上頭了,她眼前天旋地轉,索性靠在納玉身上,腦袋裡混沌,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沒個章程。
納玉緊小心她的肚子,調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讓她靠著,接茬又道,“是嫻姑娘的事吧,他都跟我說了,我倒不覺得有什麼,他這麼多年身邊隻有這一個女人,這個男人也是夠癡情的了,我覺得挺好。”
她晃著沉甸甸的腦袋點頭,“嗯,是夠癡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