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沒那個閒工夫跟他在這兒耗,叫尚梅拿了銀子給他,趕在他開口前,先把後路給他斷了,“若是郡主照顧的好,日後還有賞,若是照顧不周,你自己掂量掂量自己有幾個腦袋夠砍的吧!”
她乏了,看也不願再看他一眼,更不會聽他推辭,擺擺手,讓曹德綸把人帶出去了。
尚梅頭一回見她這樣,奉上一盞茶,嘖嘖道,“主子,您剛才可真叫奴婢刮目相看,跟往日的您一點兒都不像了。”
沉央兩腿直發軟,坐在榻上接連歎氣,“我方才說的好不好?其實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震住他,可我見夫君平日裡都是這樣訓人的,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以前還覺得不好,今兒自己上手實踐了,原來這法子這麼管用。”
尚梅蹲下給她捏腿,一麵捏一麵笑,“虧得有曹總管做您的戲搭子,您不知道,曹總管以前就在內務府,他手可黑著呢。”
沉央喃喃,“怪不得那猴崽子那麼怕,我還當是我嚇的他,沒想到是杵曹總管。”
她一個女人家,就是再凶又能凶到哪兒去,況且還挺著個大肚子,說上兩句就要坐下來歇歇,誰能杵她?
實話都悶在肚子裡,尚梅也沒敢說,怕說出來傷了她好容易才樹起來的積極性。
曹德綸把人帶出去以後又提點了幾句,宮裡頭討生活是難,可他這種人,就是刀尖上求富貴的,私底下乾的哪件事不夠殺頭的?多個一樁兩件的也不添什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