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被宇文潞唬住了,什麼掉腦袋的東西會讓世子爺親自來送?一時不敢輕舉妄動,上下狐疑的打量著他,“什麼東西?”
宇文潞終於占得上風,哪兒肯輕易告訴她,這時候得端著,好好兒磨磨她的耐心,最好能讓她急赤白臉的來求他才好,世子爺心裡拿定了主意,故意道,“你能當得了馮夜白的家?告訴你也沒用,我等馮夜白,等他回來,讓他親自過來找我,屆時,爺再把東西給他。”
其實是接二連三的在他夫妻手上吃了啞巴虧,心裡不痛快,想趁著馮夜白不在,先從他媳婦兒身上討回來點兒麵子,馮夜白不好欺負,她一個女人還不好欺負嗎?瞧瞧,眼下不是被他逼的慌了神?
“你要住在王府?”沉央隻覺他是瘋了,“王府裡有皇帝的人,你就不怕皇帝知道你在這兒,派人來拿你嗎?”
他閒閒翹著腿,不慌不忙,“這個爺就不管了,那是你們的事,最好把那些耳目都清理乾淨了,否則爺在王府被抓,你們一個個的,全都脫不了乾係。”
宇文潞要是在王府被抓了,那皇帝一定懷疑馮夜白與宿王有所勾結,他在朝中本就步履維艱,每一步都得慎之又慎,若是再橫生事端,又叫他如何應付?
宇文潞打小就跟著他那個機關算儘的爹學著算計人,腦子靈活,上次叫她占了上風,那是手下留情,這次要挽回顏麵,自然會耍些手段,論計謀,沉央遠不及他,這姑娘總把事情想的太簡單,心裡藏不住事,很容易就叫人一眼看穿,對付她實在不費功夫。
兩句話敗下陣來,沉央坐在桌邊的八角凳上,若有所思的想著事,一邊想一邊抬眼覷他,“這麼重要的東西,宿王舍得派你過來?他隻有你這一個兒子,就不怕你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