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玉的病是瞞著瑜兒的,就是怕她咋咋呼呼的管不住嘴說出去,瞞了這麼久,沒承想今兒破功了,蒼白的唇上點了血,她扯著嘴角慘淡笑笑,尤不往安慰她,“我沒事,就是腿上沒勁兒,你過來,扶我去榻上。”
瑜兒先前不過是憋著眼淚,這會兒閘門大開,撇著嘴就開始嚎,“您都咳血了還沒事,小姐……你到底瞞了我多久?你身子一直都不好,我勸你注意你也不聽,現在好了吧?作下病了吧?你……你要是有個什麼好歹,那我可怎麼辦啊?”
“行了,彆哭了,我死不了。”納玉伸手過去拉她,“先把我扶榻上去,然後去找瀛洲先生,請他過來給我看看。”
瑜兒哭哭啼啼扶她去榻上躺好,擦著滿臉的淚,等她說話。納玉喚她,“去啊,愣什麼神呢?”說話有氣無力,拍著胸口咳兩聲,一幅已然不成了的樣子。
瑜兒趕緊倒了茶遞過去,哭的更狠了,一邊哭一邊給她順氣兒,“您就是嫌棄我笨,所以什麼都不告訴我,連自己的身子都瞞著我,我再笨,照顧您還是能行的,您不能不把我當回事!”
眼見她咳的越來越厲害,瑜兒徹底慌了神,不敢再多舌,放下杯子就要出去請瀛洲。
納玉心裡細細思量片刻,又叫住了她,“算了,回來吧,彆去了。”
瑜兒現在門口看她,“瀛洲先生是神醫,一定能治好您的,我去請他,您就坐這兒等我,我很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