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納玉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至少是那種能叫人一眼心動的人,可是那時候馮夜白心裡已經裝滿了,再看她,少了一眼驚豔,並未覺出她與旁人有什麼不同。
納玉心裡期待著,自己於他來說,總歸是不同的吧,否則,他為何總對自己比其他人優厚?
馮夜白扭頭看她一眼,眼裡無波無瀾,“你在我眼裡,跟彆的女人沒什麼不同。”
他隻有一顆心,愛過了那個,就再沒法兒去愛另一個,再退一萬步來說,他見過的漂亮女人不少,都是千篇一律的麵孔,翻不出新花樣來,反倒是沉央那種小家碧玉的長相最能趁他的心。
夢碎了,人也該醒了,怪不得旁人,要怪隻能怪她自己,好好兒的動哪門子的心,到頭來還不是傷了自己。
末了,倒像是釋然了,輕輕鬆鬆歎口氣,慢道,“你要我死我就死了?我手裡可還捏著你不少把柄呢,你就不怕我會拉著你同歸於儘?”
他負手而立,周身一股瀲灩肅殺之氣,一臉的滿不在乎,“那你倒是試試,看看我們究竟誰先死。”
一直到他出門,納玉仍是怔怔的,瑜兒在外站了良久,等馮夜白走了,她才敢進去,朝外睇了眼,問納玉,“小姐,王爺跟您說什麼了?”
納玉複才回過神來看她,她本就是將死之人,早一日晚一日於她來說沒多大分彆,可納雍和瑜兒不能死,他們得好好兒活著,替蔣家活下去,也替她活下去。
馮夜白去找納玉的時候,沉央看見了,不過她沒問,反正回來後馮夜白會跟她說,她也不會去猜忌。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馮夜白回來之後跟她說的卻是納玉是皇帝細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