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說不生氣那是假的,有哪個女人看見自己的男人往家領女人還能踏踏實實不動如山的?
可她不是那種張揚的人,再生氣,在外人麵前也不能表出樣兒來,至於馮夜白要如何處置這兩個,今後是晉位分還是另辟間宅子梳攏了做外室她也不想去操那份兒閒心。
嫁給馮夜白的時候她爹就提點過她,他這種男人,三妻四妾實屬稀鬆平常,先開始她沒那麼貪心,覺得他三妻四妾於自己來說並不是多難接受的事,至多是多幾個說話的人,相安無事,也能聊以慰藉打發時光,後來,他拿鐵漢柔情那一套對付她,她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懂什麼,單純的就像才漿洗出來的宣紙,由著他在上頭寫什麼比劃就是什麼比劃,描什麼顏色就是什麼顏色,至現在,好吃好喝好伺候的把她養刁了,到她陷進他的套兒裡爬不出來了,他甩甩手又可以找下家兒,比她漂亮,比她身段好,比她知書達理善解人意,真是哪哪兒都齊全壞了,她要是個男人她也心動,馮夜白會偷不是早晚的事嗎!
她心裡一陣一陣的往外倒酸水,鋪天蓋地的像要溺死她似的。尚梅不肯去傳人起來,她就自己囤著大肚子往外去,既然是他找來的人,真蹲的腿麻了沒法兒服侍他了,再說她苛待了他的人,給她冠上個“妒婦”的名字,那到時候臉可丟大發了。
馮夜白要是個物件兒,那是她的就是她的,誰搶她跟誰急,可他是個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她做不了他的主,他是一家之主,想怎麼著,還不都由著他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