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沒有,低頭去尋她的唇,沉央躲開了,“我這一身的病氣,再過給你,再說,你連臉都沒洗……我嫌棄你。”
馮夜白摟著她輕輕晃,沒什麼比失而複得,還一下得倆更能叫人高興的事了,他現在真的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兩樣都齊全了,腔子裡就像裝了個蜜罐子,一時甜過一時,又生無限感慨,“我算是徹底看清楚了,你就是嘴上倔,其實心裡還是很愛我的對吧?要不然也不能鬼門關上走一遭還給我生兒子不是?你這份兒愛,為夫知道了,你放心,以後為夫一定會加倍的疼你,孩子咱們隻要這一個,咱不遭那份兒罪了,你不知道你撕心裂肺在那兒喊的時候我心裡什麼味兒,比死了都難受。”
沉央擦擦臉,她現在正在月子上,不能受一點兒涼,屋裡的碳爐子拱的又紅又旺,就架在她榻前,她又穿的這樣厚,不免覺得熱,臉上紅騰騰的,“你去給爐子裡上幾塊兒碳蓋上爐冒封一下吧,有點兒熱,我都出汗了。”
馮夜白斬釘截鐵的拒絕了,“不成,大夫說你空耗太多,底子都給掏乾了,不能見風不能受涼,熱也忍者些,待會兒還得給你再加床被子,晚間我還到你這兒睡,我再外頭守著你。”
沉央怔怔的看他一眼,咬咬唇,小聲道,“我不能跟兒子睡嗎?我剛才做夢夢見我娘了,她說她當時沒挺過來沒見著我可惜的很,我也沒當時就見著兒子長什麼樣,我想跟他睡,小小的一團,那得多可愛啊!“
馮夜白早有預料似的,捋著她發梢打結的地方,輕笑了聲,“我怕你待會兒見著他了就不這麼想了,一會兒你可千萬彆抱他,再給扔出去,小孩兒那小身子骨都還沒長成呢,可禁不起你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