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蔚敏,去邶爾湖的一路上都心事重重,這一段路停停走走的,要行上一天才能到。皇帝出行的排場大,提早就通知了底下的棧道官,要肅清官道,因此這一路暢通,走起來平穩也不顛簸。
皇帝的行轎很大,除了車內的書架、炭盆、還有各式家具外,還能再塞下十來個人,車裡的宮女都讓皇帝遣下去了,蔚敏與皇帝同榻而座,麵前的炭盆拱的很旺,蔚敏臉上被烘的紅紅的,怔怔看著麵前被燒的劈裡啪啦的的碳柴。
皇帝泡了暖胃的茶,遞她一盞,含笑道,“今晚在客棧住一晚,明早就該到邶爾湖了,朕已經叫人在那兒搭好了帳篷,去了就能住。”
她迷迷瞪瞪回過神來,接過茶盞,輕抿一口,偏著腦袋看皇帝,順帶在頭上的金釵上摸了一把,笑問皇帝,“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皇上後宮的美人多不勝數,有沉魚落雁的,也不缺閉月羞花的,可為何就單單看上我了呢?我自認長相並非傾國傾城,性子也實難叫人屬願,皇上究竟為何就不肯放過我呢?”
皇帝給她添上新茶,同她一起笑,“朕說愛你,你又不信,還當朕是滿口胡謅,後宮是有佳麗三千,你也不是最美的那個,可誰叫你已經住進了朕心裡,彆的女人,管她是美若天仙還是賽過西施,朕心裡已經滿了,她們都進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