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再瞞著真沒什麼意思了,馮夜白心裡一陣釋然,索性跟他和盤托出,從蔚敏小產,到這回生辰去邶爾湖計劃行刺皇帝,事無巨細,全都跟他說了,末末了,望著窗外繁星點點道,“我派人在那兒接應她,不過也不能靠得太近,一旦跟禁軍交起手來,動靜鬨得太大反而不利於她逃跑。”
“那現在呢?就這麼乾等著?”
馮夜白睨他一眼,“眼下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蔚敏一旦出了什麼事,我這邊不會坐以待斃的,她就算不是你的女人,也是我的妹妹,我不會坐視不管的,對她,我比你上心,你現在不能出麵,明天你死的消息京城應該就會傳遍了,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我這兒老實呆著,彆回頭蔚敏回來了,你出去卻喪了命!”
梁無玥頭一回覺得自己沒用,頹然跌坐在地上,笑的好不淒涼,“我是男人,我才是應該擋在她麵前為她這遮風擋雨的男人,她出了這麼大的事我都不知道,甚至她被人害的小產我都沒能陪在她身邊,現在還要她一個女人去拚命,可我卻什麼也做不了,非但什麼都做不了,還得眼睜睜的看著她去送死,我算是什麼男人?有我這麼窩囊的男人?讓自己的女人擋在身前保護,我他媽根本就不是個男人!”
馮夜白想不出什麼話來安慰他,男人宣泄感情不想女人,女人傷心了難過了,能趴在被窩裡或是找個人依偎著哭一頓,男人不成,沒見過哪個大男人抱著人苦的稀裡嘩啦的,都是抱著酒壇子喝酒,一醉解千愁,醉死過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