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頭烏龜這個詞兒用不到他身上,他們姓宇文的爭天下,本來就礙不著他什麼事,是皇帝先算計到他頭上打他的算盤,沒有人被架到刀刃下還不還手的道理,現在該他的帳,他已經討回來了,不走,難不成還幫著他們奪天下?都是姓宇文的,誰又能比誰好到哪兒去?皇帝因為先帝的一道聖旨就容不下他,宿王有心奪王位,若那聖旨還是不清不楚的,難保不會對他動殺心,彆到頭來自己幫他磨光了刀,他卻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那就貽笑大方了。
沉央看不慣宇文潞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兒,都是被慣的,好像這天下就合該是他的似的,旁人幫他,不知好歹也就罷了,仙子啊還反過來威逼利誘,這樣的人,就應該把他捆起來交給太子處置,沒經曆過大風大浪,真要出個什麼事,他也就是個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馮夜白不是瞎子,男人最了解男人,這宇文潞一趟又一趟的往他這兒跑,還淨挑他不在的時候往他臥房裡鑽,剛進來那會兒,瞧見他賊不出溜一雙眼在沉央身上打量來打量去的,有些好奇,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是什麼意思?男人看女人還能是什麼意思?這是看入了眼,大小夥子情竇初開,看上了他的女人了吧!
“你以後離那個宇文潞遠點兒,越遠越好。”倒不是擔心宇文潞對他能有什麼威脅,就是看他們在一起他心裡不痛快,一男一女的,回頭再傳出些什麼來,不好聽。
沉央瞧他臉色轉陰沉,心裡咯噔一下,斟酌著道,“我沒想搭理他,這人走路無聲無息的,我一轉身就看見他在我身後,差點兒沒把我嚇死,後來他就跟我胡扯,說什麼你要爭天下的話如何如何,我就跟他吵了幾句,彆的什麼話也沒說,再後來就是你回來聽到的那些了,彆的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