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洲也不嫌棄他,把臉上的淚痕擦乾淨了,帕子還給他,順便一揖手道,“在下瀛洲,見過世子爺。”
知道他的身份啊,也行,省得他介紹了,瀛洲瀛洲,這個姓氏不多見,緊著認識的人裡挑,也就曾經的醫學聖手瀛藏是這個姓,瀛家的那點兒事他知道,這時候再戳人家的傷口不合適,抬手扶他一下,搖搖頭,“你知道我是誰還過來?不怕給自己惹麻煩?”
“你們爭來爭去的天下與我無關,既然恰巧碰上了,說兩句話又不礙的,況且,我也不是為了世子爺才來的,我是看上這酒了,想找個人陪我喝酒罷了。”
宇文潞說巧了,“我也是,借酒消愁,正好碰上你,咱倆搭個伴兒,互相開解開解也是好的。”
瀛洲奇奇怪怪看他一眼,大抵是想不明白他能為什麼樣的姑娘傷情,又或許是覺得他這樣的人應當不是個長情的人,不能長情又何來深情呢?
宇文潞不怯場,大大方方迎上他探究的目光,眼巴巴的跟他對視了半晌,把自己的手遞過去給他,“你不是大夫嗎?你給我號號脈,看我是不是病了,我怎麼總覺得這心裡頭堵得慌呢,就跟壓著塊兒大石頭似的,壓的我喘不過氣來,難受的要死。”
壓根兒不用診治,這是心病,心病得需心藥醫,尋常的方子治不了他,瀛洲沒理會他的手,“我連自己都醫治不好,又如何去醫治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