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酒吃的傷痕累累,馮夜白下手太狠,他完全招架不住,他不可能隨他信口開河說什麼就信什麼,眼神騙不了人,他分明看著眼神是不對勁的,這會兒覺得折麵子了才否認,晚了。
“要不說你們宇文家的人一脈傳承,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呢,這就是我不愛跟你們兜搭在一起的原因,京城這兒沒你的什麼事,你趕緊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不用他說,宇文潞確實也不想在這兒待了,還有什麼臉在這兒待著啊,臉都丟光了,得趕緊回去,回去也不能直接回他父王那兒去,他好好兒的一個大男人,讓他成天窩在軍營裡,不能放出去打仗算怎麼回事啊,到時候直接到陣前去,殺敵人泄憤,也好過自己心裡窩窩囊囊堵得慌。
宇文潞臉上掛彩,走的時候沒敢走大路,順著西邊兒的羊腸小道走的,他這副狼狽相,不想給人看見,世子爺在彆人眼裡還得是那個囂張跋扈的世子爺。
馮夜白和宇文潞鬨得動靜這麼大,愣是沒驚醒瀛洲,他酒量淺,這一覺睡下去恐怕還得些時候,瀛洲喜歡納玉,可現在要眼睜睜的看著她去死,這對他來說確實很受傷,可是世間安得兩全法?周全不了,他遺憾過一次,這一次也注定好不了。
曹德綸垂手站著,瞥一眼瀛洲問他,“王爺,奴才叫人把瀛洲先生送回房吧。”
前頭拐個彎兒就是關納玉的院子,他到這兒來想去看看納玉,然後碰上宇文潞在這兒喝酒,心裡一時鬱鬱難解,就坐下跟他喝了幾杯,沒想到喝醉了,大致經過應該就是這樣的。
他背著手思慮片刻問曹德綸,“納玉的病怎麼樣了?還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