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回去後跟蔚敏說了有人找她的事,順帶把那人的相貌也描述給她,“劍眉星目,身高八尺有餘,挺清俊儒雅的男人,村裡他都問遍了,到處打聽你的消息,問到我這兒,讓我給搪塞了過去。”
獵戶媳婦兒問,“就他一個人?”
“就他一個,也沒見有人跟著,八成是個先鋒,來探路的。”
蔚敏這兩天被身上這傷折磨的腦子有點兒不大靈光,聽獵戶跟他媳婦兒絮絮叨叨說了半天,自己閉眼一琢磨,怎麼聽這描述的像梁無玥呢?要是朝廷的人,找過來怎麼也不可能隻是一個人,可又怕,萬一不是呢?聽人形容難免有偏差,這獵戶估摸著是把自己知道的詞兒都用上了,這麼形容十分中肯,梁無玥樣樣都沾點兒邊兒,可這詞兒用在彆人身上也能形容,誰都適合,也未必是梁無玥。
她心裡不敢確定,怕認錯了人,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來,到這兒又交代了,又問,“那他走了嗎?你確定他身邊沒人跟著?”
獵戶想了想道,“走沒走的我不知道,我瞧著他往村口去了,肯定就他一個人,騎著匹馬,不過那匹馬是好馬,一身的腱子肉,品相也好,普通人家兒沒這種馬。”
朝廷的戰馬都是一身的腱子肉,品相一等,天天吃上好的草料,由專人喂養訓練,這算不上線索,緊憑一匹馬也沒法兒斷定主人是誰,反而叫她更加糊塗了。
獵戶媳婦兒打發獵戶再出去看看,“這人應該是有些來頭,要不你出去看看,看看人走了沒有,你說的好聽,可我就怕你一不小心就跟人家交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