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沉手沉腳的,沉央就跟那被壓在五行山下的孫猴子似的,掙脫不開,隻能任他由他。
馮夜白根本沒睡著,一扭臉兒埋在她頸窩,細細嗅著一鼻子香,又裝著無意識的往她身邊兒拱了拱,腦子裡漸漸放空了,這才睡了過去。
他們昨晚上鬨的動靜不算小,尚梅他們都聽見屋裡吵架的聲兒了,可她們進去勸也沒法兒勸,在外頭聽了半晌,直到屋裡的聲音漸漸沒了,才回去睡了,今早上進來伺候,沉央先起的,尚梅伺候她洗漱完了,往榻裡看了眼,問她,“主子,不用叫王爺嗎起來嗎?再晚就要誤了進宮的時辰了。”
沉央回頭看了眼,沒好氣兒道,“用不著,他願意在外頭浪,起不起的來是他自己的事,不用管他。”
得,敢情這氣還沒消呢?尚梅不再多管閒事了,人家倆夫妻的事兒,外人插不上嘴,沒法兒說,讓他們自個兒解決去。
馮夜白是太累了,這一覺睡下去,一直到天光大亮都沒有要醒的跡象,宮裡還等他去上朝呢,小皇帝派人來催了好幾次,曹德綸報到她這兒,她一律不管,也不叫人去叫他,賭氣似的說她倒要看看他究竟能睡到什麼時候。
馮夜白這一覺睡的很紮實,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晌午了,沉央在偏房裡照顧小金魚,曹德綸趁沉央不在,進去伺候馮夜白起來,把晌午的事都跟他說了,末了又擔憂道,“皇上不會借機治您的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