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登基不久,朝中上下人心不穩,那些人都隻是表麵上服他,其實心裡很是不屑,又逢宿王趁機強攻,安慶、安平兩位藩王率領水師一路北上,過了泗水關順著大運河,離京城越來越近,內憂如此,外患也不容小覷,沉丹同周邊幾個小國聯手,頻頻在關外騷擾,朝廷軍力雖多,可零零散散的分散出去,能派上用場,真正打得了勝仗的卻沒有幾個。
小皇帝沒法兒把馮夜白手裡的政權收回來,那就隻能另辟蹊徑,關外不是有外患滋擾嗎?那就派他去鎮守邊關,哪兒有閒著不做事白拿朝廷俸祿的道理。
至於水師那兒先帝還在世的時候,馮夜白就曾被他派出去打探情況,兩位藩王那兒的兵力如何,有多少船,船上裝了多少火藥都彙報的一清二楚,隻不過先帝在世時還沒來得及收拾就被蔚敏捅漏了脖子,後來中間發生了什麼誰都不知道,反正是沒邁過這道坎兒,翹了辮子,淪到小皇帝這兒,時局緊張了,應付不過來了,終於想起來要從他們這兒下手了。
水師長久不用,各方麵都生疏了,朝廷節節敗退,幾次上奏要增援,可一路上都不太平,等折子送到皇帝手上的時候,水師剩下的人已經不足以對抗叛賊了。
宿王那邊兒給馮夜白來信兒,問他高祖皇帝的那道聖旨藏在哪兒,小皇帝治國,能把這天下治成什麼樣兒還猶未可知,不光是朝裡的大臣覺得不妥,就是天下百姓也信不過他,這時候若是把聖旨拿出來,讓他名正言順的拿回這江山,也能省下不少力氣。
馮夜白收到宿王消息的時候,剛接到皇帝的聖旨,說邊關外患頻擾,讓他過去坐鎮,隻點名叫他一個人去,隨便給他了個什麼將軍的封號,這個做法跟當初先帝的做法一模一樣,就想捏住他家裡人,讓他有勁兒也沒處使,隻能乖乖兒的聽朝廷的指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