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鳩占鵲巢?什麼鳩占鵲巢?”宇文潞摘下頭上的氈帽就往他身上招呼,“這天下遲早還是咱們的,王府也是咱們的,我住自己家有問題嗎?”
來祿嘟嘟囔囔,“奴才看您不是為了去京城打探消息吧?奴才看您是惦記上王妃了吧?”
宇文潞心裡正毛躁著呢,冷不丁被他這麼一捅破,秘密被晾在大庭廣眾之下,多打臉啊,宇文潞氣的七竅生煙,不解恨似的又踹了他幾腳,“胡說什麼呢你?我告訴你,這件事你給我捂嚴實了,你要是敢給我透露出去半個字,我把腦袋給你擰下來!”
來祿抱頭鼠竄,“奴才不敢,奴才從小就跟著您,奴才是什麼樣兒的人您還不知道嗎?奴才這張嘴最嚴了,您不讓奴才說,奴才絕對守口如瓶,可是您您這麼做起是不是有點兒有點兒撬牆角的意思啊?”
“你懂個屁!什麼撬牆角,爺是那種人嗎?滾滾滾,趕緊去收拾東西去,再囉嗦,爺把你的嘴縫上!”
來祿揉著屁股,嘀嘀咕咕往外跑,“這本來就是嘛,奴才又不瞎,要不是為了王妃,您會老想著往那兒跑。”
宇文潞搓搓臉蛋兒,臉上又燒又燙,他是有私心,可這感情的事,誰能說得明白?就這一回,反正等他們破城,她走了之後,再也見不著了,就沒那麼想了,慢慢兒的肯定也就忘了。
說去就一刻也不肯耽擱,來祿匆匆收拾好了,當晚他就奔京城去了,既忐忑又有些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