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夜白遠在陲城,消息閉塞,這麼長時間了,來信回信一封都沒收到,他也察覺出了裡麵的不對勁,隻不過前方戰事吃緊,他騰不出多餘的經曆去想裡頭的因果緣由,更不能有絲毫鬆懈,以沉丹為首的幾個周邊小國聯合起來,兵力上倒也能與大鄴抗衡,北方蠻族,老祖宗從馬背上開辟的天下,擅摔跤,騎射,驍勇善戰,若一味蠻乾,照這麼打下去,孰勝孰負或許難料,可他們雖然好鬥,但在謀略用兵上,卻遠不及大鄴軍隊,擅用兵法才是製勝之道,馮夜白來之前,陲城守軍將領雖然用計打了幾次勝仗,可都是小勝,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認真論下來,根本算不得贏。
況且,塞北漢子,斷奶開始就拿生犛肉,奶酒喂養著,會走就開始學摔跤,比大鄴好山好水養大的男人要健壯不少,光膀子拿起架勢來,單打獨鬥是肯定要吃虧的,他這麼儘心平患,倒不是因為皇帝下的鐵令,大鄴是塊兒有肉的大骨頭,自從開國起三百餘年,曆代帝王也都算儘心,那些覬覦大鄴江山的人可望不可即,久攻不破,俯首稱臣每年進攻又心有不甘,等了這麼多年才等來一個叔叔跟侄子搶天下內訌的機會,自然不肯輕易放過,一個個的都鉚足了勁兒要把大鄴固若金湯的城防打出個口子來,這天下共主給宇文家坐了這麼多年,現在也是時候換換主人了。
馮夜白來的還算及時,幫著打了機場大勝仗之後,名頭算是徹底在陲邊打響了,沉丹王的小女兒賽吉公主點名要跟他打擂台,特命大軍退後兩裡,一人一馬一戟到城門下叫囂,讓馮夜白出城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