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潞自打小就在軍營中長大,帶兵打仗他可以,木匠活兒他做起來也趁手,薛夫人要進宮的那輛馬車就停在薛府後院,薛府的守衛稀稀散散,並不嚴謹,溜進去不需要費多大功夫。好在是薛夫人的馬車裡頭空間敞亮,塞她一個人再偷摸多塞兩個也不成問題。
來祿在周邊給他放風,他這兒工具齊全,下午的時候自己在院子裡敲敲打打,馬車的尺寸他看一眼就全記下來了,東西都是現成的,稍微釘釘打打就成了,動靜不能太大,也不能改動的太明顯,太明顯了叫薛家人發現了,又是個建功立業的好機會。
後院其實沒人來,門一關,誰願意自己給自己找事兒不放心的時候來看一眼就成了,這可是都察院禦史的府邸,誰有那個膽子敢擅闖?
這麼一來就大大方便了宇文潞動手動腳,他忙活了大半天,最後一抹額頭上的汗說“成了”叫來祿把地上碎木屑清掃乾淨了,兩人趁著夜色,又照來時的路原模原樣的回去了。
沉央一直沒敢睡,明早上沒時間藏身,隻能趁著晚上,夜深人靜,都睡了的時候她跟宇文潞一塊兒藏進薛夫人的馬車裡。她今兒可是裝了一天的不舒服,臨睡前還跟尚梅說讓她明兒早上彆來叫醒她,尚梅知道她這段時間以來心情都不大好,也沒敢說什麼,聽了她的話就回去睡了,不過答應歸答應,半夜裡她還是會不放心,怕她再出個什麼事自己就真的沒法兒償命了。
宇文潞回來介沉壓的時候看見尚梅在門口晃悠,想來也是因為不放心,他看了眼時辰,等尚梅走了,給來祿個眼色,讓他在外麵守著,自己一躍進了院子,熟門熟路的推門而入。
沉央聽見外間的動靜,猛地從穿上坐起來,尚梅伺候她睡下的時候是把衣裳給她脫了的,可尚梅走了之後她自己又穿上了,怕萬一進宮再有個什麼閃失,她把馮夜白之前送給她的匕首也揣在身上,身上有個東西防身總是好的,不一定要用來殺人,可總能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