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他其實也不好怪他,畢竟自己這趟從出來到進宮,全都倚賴他幫忙,要是沒有他想的這個法子,憑她這個腦袋,估計這輩子都想不出進宮的法子。
宇文潞嘴上說的冠冕堂皇,其實心裡一點兒愧疚都沒有,那一把巴掌也根本就沒把他打醒,他一點兒也不後悔自己方才的孟浪,他能一親芳澤的機會這輩子可能就這一次天時地利的機會,自然得好好兒把握住,不然日後回憶起來他得把腸子都悔青了。
沉央跟他可不一樣,彆說他沒娶妻,就算家裡已經娶了十個八個了,看見合心意的照樣兒能把人往家領,親上一口不算什麼,可她不一樣,她是有夫之婦,自己正兒八經的有丈夫,平日裡很少出門,身邊沒有彆的男人不覺得有什麼,出了門,跟彆的男人,就得時刻保持距離,這一點她心裡清楚,也一直做的不錯,對宇文潞,向來是有多遠就離他多遠,今天這是萬不得已,才跟他在這麼難容身的地方麵對麵考的這麼近,她已經儘量離他很遠了,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她腦子裡嗡嗡嗡的響,心裡想的都是馮夜白,她這算是對不起他吧?一時心裡愧疚勝過羞憤,咬著手背,又不敢罵他,這時候要是把人給罵跑了,就像他說的那樣,憑她自己,就算僥幸進了宮,一露麵,估計就被人給抓走了,到時候,皇帝把她們母子一鍋端,用來威脅馮夜白不是更得心應手嗎?
這跟宇文潞預料的不大一樣,按照衛沉央之前對自己的態度,這個時候她應該撲過來把自己很合打一頓才是,可那一巴掌之後她就再沒動作了,安安靜靜的,反倒有點兒不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