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捂著被子閉上眼,“你快去上朝吧,一會兒該晚了。”不是她不想起來,是她實在起不來,昨晚上可把她給禍害慘了,跟打仗似的,今早起來渾身上下都是疼的,彆說起來了,動動胳膊都不行,哪兒還有力氣應付他。
馮夜白也體諒她辛苦,也不跟她多做糾纏,今兒還有一堆事兒要忙,皇帝要是知道他回來了,還不定怎麼鬨騰呢,他也累,省著這點子力氣對付彆人比用在自己人身上強。
皇帝昨兒個才給馮夜白回信,沒想到今早上就在朝堂上看見了他,自己氣的七竅生煙,他還跟沒事兒人似的,往那兒一站,拱手作揖,有模有樣的,眼底的輕蔑他看的清清楚楚,明擺著是看不起他這個做皇帝的。
他回來沒人知道,滿朝文武,看見他回來的時候都挺震驚,皇帝坐在寶座上向下看,太和殿裡靜悄悄的,皇帝的喘氣聲,一陣陣砸在文武朝臣的耳朵裡,再端的老成持重,這麼不被人放在眼裡也破功了,指著宇文潞就罵,”你不是應該在陲城嗎?誰讓你回來的?朕何時下旨讓你回來了?”
馮夜白一拱手,慢條斯理道,“皇上隻說讓臣去陲城平亂,現在陲城之亂已經平了,臣自然得回朝複命,否則豈不是有蔑視皇命之嫌?”
蔑視皇命?他也知道自己是蔑視皇命?皇帝平日裡辛苦偽裝的那份穩重,叫馮夜白一下給捅碎了,震袖從寶座上走下來,“那你倒是跟朕說說,你究竟是怎麼平亂的?沉丹內訌,兄妹因為爭奪王位自相殘殺,這原本是我軍一舉攻破沉丹大軍的最好時機,你呢?你都做了什麼?你非但沒有抓住進攻的最好時機,反而幫沉丹公主奪得王位,王爺這麼做,真的很叫朕懷疑王爺有通敵叛國的嫌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