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去消食兒,可沒走兩步,她人就被馮夜白架著兩條膀子給帶回去了。尚梅想著兩個人出去散步怎麼也得一會兒,想說先回來把屋裡的碳爐子先燒上,再用香熏一遍被子,這樣等他們回來就能睡,不用再多費工夫等了。
可沒想到就點個香的功夫,這倆人就回來了,她一愣,福身就要出去,馮夜白叫住她,讓她去打盆熱水進來,然後自己往妝台前一坐,衝衛沉央點點下巴,“過來啊,拿著刀,摸著哪兒紮手就刮哪兒。”
沉央問他,“你真要我給你刮?我要是手抖的話,你這張臉可就破相了。”
他滿不在乎的拍拍自己大腿根兒,“就算破相了,也是你夫君,過來!”
她故作不解,從妝盒裡取出尚梅平日給她修眉的小骨刀,對著他大腿比劃兩下,“腿毛也要刮?這刮下來可費事了,不過刮腿毛比刮胡子簡單,這個我順手。”
刮什麼腿毛,從沒聽說有哪個男人刮腿毛的,女人腿上光溜溜的好看,男人刮了腿毛像什麼樣子?他再度拍拍大腿叫她,“為夫這不是怕你累著嗎?坐這兒刮。”
沉央白他一眼,“用不著,我今晚上吃了兩碗大白飯,不嫌累。”她舉著刀子對著他下巴比劃,左手拿著不順換右手,右手又掂量著究竟是橫拿還是豎拿,一把精巧的骨刀在馮夜白眼前晃悠,他還真怕她一個手滑就把刀子紮在自己臉上,抬手扶住她臂肘幫她調整了姿勢方向,親帶著靠近自己的臉,“就這樣,一寸一寸慢慢兒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