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夜白點點她挺翹的鼻尖,“你還真當是去赴宴的?就這樣吧,打扮的太好看了,全被彆人看走了,你隻給我一個人看就行了。”
“可人家說女為悅己者容,我打扮的好看,自己看著也高興啊。”
“女為悅己者容,你為悅我者容,我就喜歡看你這樣,像地裡才拔出來的大白菜清淡爽口,比那些濃妝豔抹的好看多了。”他壓根兒就不介意她長得好不好看,好看這輩子是她,不好看這輩子也就是她了,他現在彆的什麼都不求,隻求她高高興興的,哄媳婦兒玩兒比被媳婦兒哄著要好玩兒的多了。
沉央嘟嘟囔囔穿了件披風,出了門又擔心,“你說我病了,可其實我沒病,這算不算欺君之罪啊?”
小傻子什麼都要擔心,馮夜白把她扶上轎子,俯身在她耳邊嘀咕一陣,說完了刮刮她臉頰,邪邪勾起唇,“你就這麼跟太後說,她肯定能理解你。”
沉央紅著臉推他一把,“你不要臉我還要呢,我才不說,要說你自己說。”
他摸摸下巴,在她身上上下打量起來,“皇帝要是聞起來,我肯定會說,你要是不想欺君,最好也撂實話吧。”
他這麼說其實就是哄她玩兒的,不成想,沉央上了轎子還真得細細琢磨起來,不然還能怎麼說?她咬著嘴唇氣馮夜白給她出的餿主意,掀開簾子往後看,馮夜白的馬車在後麵緩緩跟著,上次進宮的時候心裡跟揣了隻兔子似的,蹦蹦蹦噠噠,攪的她心裡惴惴不安的,可這次有馮夜白在後麵跟著,她就覺得安心。
受邀進宮的這些女眷,隻有沉央是坐著太後派的轎子來的,在宮門口該下馬車的下馬車,該下轎的下轎,三三兩兩的遇見了,拱手見禮,甭管平時有多不對付,可真的見了麵兒,臉上還是得過得去的,不然人人都和顏悅色的就你板著張臉忒晦氣,跟麵子鬥氣的人,通常仕途上也不會走的太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