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站起來對太後一福身子道,“這個倒是不曾聽王爺提起過,妾身是女人,王爺也不愛再妾身麵前提這些打打殺殺的事,回到家中向來是報喜不報憂的,妾身比太後更想知道外頭的事,那畢竟是我夫君,哪有說不擔心的道理,可他不願意說,我也問不出來啊。”
太後重新審度起她來,這幾句話答的漂亮,繞了一大圈也沒說到點子上,太後蹙眉衝她抬抬戴滿了護甲的手,“坐吧,沒讓你站起來都說夫妻是這世上最親密的人,你們夜夜同床共枕,他就一點兒沒跟你抱怨過打仗辛苦?”才說完又自我否定,不過爺們大抵都是不願意跟女人說這些的,你不知道也正常。”
沉央點點頭,“太後說的是。”
薛夫人待她坐下之後拉拉她的袖子小聲提醒她,“回話的時候要懂得察言觀色,彆說讓太後不高興的話,自己把握著分寸,宮裡可不比外頭,說錯一句話都是要掉腦袋的。”
沉央今天來就是抱著隨時丟掉性命的危險來的,她要是怕這些,早就聽馮夜白的話去泰州等他了,女本柔弱,為母則剛,為了小金魚,她心裡什麼都不怕。
太後沒從沉央嘴裡挖出來什麼有用的,漸漸的不耐煩起來,再身邊的大宮女耳邊嘀咕幾句,讓她去給皇帝回話,沉央看著那開個宮女麵色古怪的離開,索然無味的拈著麵前的點心填進嘴裡,男人女人是分赴宴的,也不知道馮夜白那邊兒怎麼樣了,太後這邊兒使的是軟刀子,皇帝那邊兒要是有事就是真刀真槍的打,這不一樣,馮夜白要是有什麼事,她和小金魚對皇帝來說也就沒用了,一家三口都得死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