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太監是死心眼兒,非把他拉回來,使了吃奶的勁兒把他往回拖,馮夜白怔了怔,也擔心一味堅持目的太過明顯,周邊站著幾隊侍衛,動靜稍微大些,一會兒就有人舉著刀過來問狀況,倒不如退而求其次,不過難走一些,也不是沒法子脫身。
“那就這兒!”
“誒,對了,王爺您小心腳下。”兩個太監架著他往回走,回到剛才出來的地方,再要往前走,前麵卻攔了個人,抬眼一看,穿的是禦前禁軍的衣裳,拔刀攔住幾人去路,壓著嗓子問,“站住!乾什麼的?”
禁軍都是一幫不講情麵的,又是皇帝直管,手握著生殺大權,說你彆有用心你就是彆有用心,說你是刺客你就是刺客,到時候隻要往皇帝那兒一報,按著皇帝寧肯錯殺一千也不肯放過一個的性子,肯定是必死無疑。
“大人,這位是固倫王爺,喝醉了,出來醒酒的。”
“王爺?”他繞著圈挨個打量了眼,刀入了鞘,“王爺怎麼喝成這樣?”
“今兒不是冬至了嘛,王爺一時高興就貪杯了些,大人,您還忙,奴才們就不打擾您了,皇上還在焦安殿等著呢。”
他伸腿佯裝不經意在就近的一個小太監腿上絆了一下,小太監說話就向前栽去,馮夜白半邊身子隨之就跟著往前摔,好在他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趁機附在他耳邊小聲道,“你兒子我幫你救,你還是想想自己怎麼脫身吧,還有衛沉央,你們不是夫妻嗎?要活就一起活。”
馮夜白睜開眼,看見那半張熟悉的臉,在他眼前一晃,就算是貼了胡子他也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