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說完聽不見他的聲音,在他後背上輕輕點了下,“你說話啊,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你下課次有事不許再瞞著我讓我擔心了。”
“你聽見沒有?”
“夫君?”
“夫君,你彆嚇我,你說句話啊!”
她小心翼翼用手去試探他的鼻息,還喘著氣兒呢,雖然氣息微弱,可人還活著就行,活著比什麼都重要,她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下,“夫君,你可千萬不能睡啊,我我就是個廢物,沒有你我什麼都不會做,你睜開眼,你跟我說說話也好,千萬彆說,我我這就去給你找草藥,你睜開眼啊,你彆這樣,你這樣我害怕。”
馮夜白剛閉上眼就被她給掐醒了,眼睛睜開一條縫,氣若遊絲,“我不會死的你說好了要給我生閨女的,我還沒有兒女雙全,怎麼舍得死?”
沉央小心翼翼抱著他,努力想把自己一身的力氣都過給他,“受傷的人是我就好了,你要是好好兒的咱們就還有希望,我什麼都做不好,你受傷了,我連你都照顧不好,你這一身的傷要是都能給我就好了,我寧願替你受苦,也不想看你為了我這樣。”
馮夜白勉力抬起手在她鼻尖上刮一下,“傻不傻?我還不願意呢,你要是受傷了,我得心疼死,我挺大一個爺們兒,要是還淪落到被女人保護的地步,傳出去不叫人笑話我沒種?為了你我心甘情願,誰都不能說什麼,你也不能。”
說到最後,沉央已經聽不見他的聲音了,她從他懷裡起來,擦乾臉上的淚,頗有幾分大義凜然道,“你在這兒等著我,我出去給你找草藥,屋後就是山,山上的草藥應該很多,你好好兒躺著彆動,這次換我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