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這事兒做的不地道,聽人牆角這種事兒,人家都是偷偷摸摸的,偏她是光明正大的,不止光明正大的偷聽,還光明正大的讓人家知道,簡直可以說是肆無忌憚。
但經過這件事之後,沉央至少肯定了江水對馮夜白沒有要舊情複燃的意思,不過江水和她的未婚夫,似乎關係不大好,他未婚夫像是知道江水跟馮夜白以前的關係,沉央無意間聽見他們吵架,為的就是馮夜白的事。
魏極看起來挺斯文的一個人,沒想到吵起架來卻中氣十足,一嗓門吼出來,連沉央都嚇得直發抖,可江水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像是已經習慣了這種爭吵,一開始還能拿出脾氣跟他頂撞幾句,到後來吵累了,所幸任他去說,男人跟女人吵架,多數都是女人無理取鬨,可到了江水這兒,魏極才是無理取鬨的那一個。
沉央後悔自己不該來院子裡練步,她聽見江水和魏極的說話聲就躲起來了,她以為他們應該會回去吵,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吵著看起來總歸是有損麵子和主人家威嚴的,可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不在乎,沉央站不住了,樹後又沒有石凳,隻好支起傷腳倚靠在樹上,聽魏極訴委屈,“我看自從這個馮夜白的來了之後,你的心就沒往我身上放過,你是不是想跟他和好?江水,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江水聽起來並不是很想搭理他,聲音懶懶散散,提不起力氣,“我們倆幾年前就斷了,你少拿這個跟我說事兒,他對我有恩,救過我,現在落難了,我不能不管。”
“他是朝廷點名道姓要殺的人,報恩歸報恩,沒必要把命都搭進去吧?”
“你要是怕受連累的話,我現在就帶著他們離開,死也不死在你這兒,放心,絕對不會連累到你半分。”江水說這話的時候不像是在賭氣,魏極大概是怕了,聲音軟下去,“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說讓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