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嚇壞了,大氣兒也不敢出,等他質問完了,才戰戰兢兢道,“那些人個個兒都穿著黃馬甲,我我可不敢得罪,皇上的人,那兩個人一看就是得罪了皇上,我可不敢上去觸黴頭。”
是個人看見這幅場麵第一反應肯定都是躲,誰還能嫌命長,膽敢跟皇帝作對不成?能有那份兒心第二天還能趕回去看看,已經很是難得了,況且那兩個跟他還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誰會為了陌生人送命?
宇文潞這趟邪火衝錯了人,他這是典型的指桑罵槐,可是那顆槐,這會兒已經叫人伐了,他想罵也找不著樹,隻能把火撒在彆人身上。
他是順著馮夜白他們走的那條路找的,可是沿路聽見的淨是不好的消息,他本來也不相信,可走到這兒是徹底死心了,禁軍那麼多人,馮夜白原本就受了傷,獨剩下沉央一個還有什麼活路,馮夜白都應付不來的人,她能有什麼法子?
他心裡一下就變得空落落的了,原本心裡裝的滿滿當當的都是衛沉央,現在像是被人一下掏空了,什麼也不剩了,有那麼一瞬間甚至覺得自己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泰州,失魂落魄的往樓下一座,什麼也不要,點名要喝酒,不要酒壺,要一壇一壇的上,他酒量不大好,彆說一壇了,半壺就能醉的不醒人事,一壇酒頂的上十個他的酒量了,他上回喝酒是跟瀛洲,醉的胡言亂語,把自己做的那些糊塗事兒全跟馮夜白兜了底,那時候忒丟人,可現在他最不怕的就是丟人了,心裡頭的人都死了,他還有什麼好怕的?